谁听，如今华沐念主动挑了这个话题，她满心的酸楚堆积成悔恨的话语，就像倒豆子一样刷拉拉地往嘴里吐了出来。

华沐念将她方才的神情都印在心中，听罢过后，极轻地长呼出一口气。

事情既然阻止不了，福祸既然难测，那么按照原本的程序走去会不会好些？

心思一定，华沐念握了握她冰冷的手，用一种仿佛她才是大姐的语气，关切问道：“姐姐想亲自去看看，是不是？”

“可以吗？”

华怀甯哭得水肿的眼睛里满是希冀，华沐念能感受到她的激动，连忙用帕子擦了擦她哭得凌乱的脸，“我会跟爹爹说让你跟我一道回鬼王府拿药，中间我会让侍卫把你送进何府，记住了，最多半个时辰，不要让任何人看见。”

华怀甯听了这话，好似回过血来一样，猛地点了好几下头，她抓着华沐念的衣袖，还想说些什么，娘亲身边的大丫鬟月莲已挑开帘子走了进来，她赶忙住了嘴，稍稍侧首低头，掩饰脸上的表情。

“甯儿，念念，这是你们爱吃的甜柚骨头汤，这几日瘦了不少，可是在宫里吃不惯？”

李长薇忙前忙后，一连替她们各自舀了一碗。

华沐念与华怀甯对视一眼，神情都有些难以言喻，两人只用勺子随意舀了两下，没有半点要吃的意思。

“怎么不吃？”李长薇放下布菜的筷子，面色有些迟疑，“娘记得你们最是喜欢……”

“娘，这是华怀珊喜欢吃的。我与妹妹都不喜欢喝甜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