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且兼着说书的职。”

“好。”

司念应下后，想了想，还是开口：“小司也不瞒九爷，我也许无法在这里干很久，九爷可以先招着说书先生。”

九爷站起，轻拢衣袖：“说书，只是我兴起所设，你想干多久干多久，不要有压力。”

司念看着他的背影，再次感慨自己遇到一个好老板。

......

这天，司念正在给沈淮之制药。

她咬牙刚割上手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。
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
哐当——

一个没拿稳，将口子喇的大了些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。

她顾不上那么多，脑子只有一个念头，“不要浪费。”

相柳猛地从后面拉起她，看了一眼她的手腕，又看了一眼装血的罐子，怒不可遏，寒气逼人。

司念推他：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
血还在流个不停，不一会儿，脚下就被蕴湿了一块儿。

司念欲哭无泪，感觉心都在滴血，索性将手腕送到他嘴边：“你喝了吧，别浪费。”

相柳脸色阴沉，眸色冷厉，尤其对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更生气了。

司念见他只是狠狠盯着她，不说话，也没有动作。

手上用了力气将他推开，拿起罐子怼在手腕上。

见流的差不多了，忙拿出事先准备的草药按住伤口。

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，显然不是第一次做。

相柳不知道为什么，就是生气、很生气、很生气。

司念把罐子放好，若无其事问道：“找我有事？”

“你想用这些血干什么？”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司念故计重施，打算转移话题：“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，我......”

“同样的话不要让我问第二遍。”

她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，嘴硬道：“我血太多，放放血不行吗？”

真是天塌下来有她的嘴顶着。

相柳压着不断翻涌的怒气，打量了一圈：“你用自己的血制药？”

司念抿唇不说话。

相柳想起那一袋鼓鼓囊囊的钱，眸子紧缩：“你那些钱是......”

司念见他越说越离谱，急忙打断：“我还没穷到那个地步，我只是为了朋友。”

“朋友？”

相柳何其聪明，猛地想到一个人：“沈淮之的药是你用自己血做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