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念拿着黑莲在远离水源的地方转悠了会儿,找了一个长满荒草,乱石堆砌的地方,将它埋了起来。
抹去翻动的痕迹,直到跟周围完美融入,看不出任何异样,才满意离去。
等她渐渐走远,一个身影从树后探出头来......
埋好的土坑被重新挖开,黑莲已不知去向。
防风邶匆忙回到山洞,动静太大,惊动了休息的人。
意映问:“二哥,出什么事了?”
防风邶顿了顿,朝小夭、阿念、玱玹的方向走去。
哪怕知道他不是相柳,小夭还是下意识挡在玱玹身前:“防风公子,有事?”
防风邶盯着沉睡的玱玹看了一会儿,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:“喝水了吗?”
小夭先是一愣,扫了眼被扔在角落的竹筒,不答反问:“怎么了?”
阿念张了张嘴,被小夭一个眼神制止。
她不甘地瞪了回去,找了个角落,独自生闷气。
正好司念回来,从角落的阿念收回目光,不着痕迹地瞥了眼竹筒,关心地问小夭:“玱玹公子,怎么样了?”
小夭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,淡笑道:“承蒙两位关心,哥哥已无大碍。”
司念点了点头:“那就好,有需要帮助的地方,及时告诉我。”
说着,拉着防风邶离开。
不想在山洞里挤,两人索性出去遛弯。
司念挽着他手:“你说阿念究竟给没给玱玹喝水?
防风邶盯着波光粼粼的河面:“你希望他喝吗?”
司念站定,捧着他脸,认真道:“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,我会永远跟你站在一起的。”
猝不及防被捧住脸的防风邶,刚想发作,听到这句话,倏地愣住。
司念见他这副呆傻的样子,有些心痒,踮起脚想吻他。
眼看着女子的红唇离自己越来越近,防风邶毫不留情地戳上她脑袋,将她推离自己。
司念撅着嘴控诉道: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?”
被质疑的防风邶,怒极反笑,嗓音懒散,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腔调:“需要我给你证明一下吗?”
寻常女子听到这话,肯定含羞带怯地跑开了,但他忘了司念不是寻常女子。
司念激动的眼睛发亮,重新贴了上来:“好呀,好呀,你要怎么证明?”
威胁不成,被反将一军的防风邶,脸色非常难看。
司念大喇喇扫了眼他的身下,催促道:“光说不练假把式,你快给我证明呀?”
察觉到她在看哪里的防风邶,脸“腾”地烧了起来,一个转身,气急败坏道:“你还是不是个女人?一点没有女孩家的样子。”
司念绕到他面前,一甩头发,媚眼如丝道:“伦家给你证明一下,好不好?”
司念现在像是打通任督二脉,在这种事上,总能轻松拿捏防风邶,一点不落下风。
号称风流公子的防风邶,脸色变了又变,遇到司念这种比他更风流的人,只能甘拜下风,落荒而逃。
风吹过耳边,不但送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,还送来一句:又不是没互相证明过。
司念可惜扶额,还想帮他提升修为呢。
阿念红着脸,从石头后面走出来。
司念不经意回头,看到一张堪比打翻调色盘的脸,惊呼:“大姐,人吓人会吓死人的,你知道吗?”
阿念目不斜视,走到瀑布边的大石块坐下,托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司念在她身边坐下,用肩膀撞了撞她:“不开心?”
阿念嫌弃地瞥了她一眼:“女流氓,离我远一点。”
“额......”司念无言以对。
两人静静坐了一会儿,阿念突然不情不愿地问道:“男子都吃你这一套吗?”
“哪一套?”
阿念红着脸,生气撇开头,绝不再问第二遍。
司念不但没觉得不好意思,还笑嘻嘻问她:“想知道?”
阿念依旧傲娇,用行动表示自己并不感兴趣。
司念想起山洞里的馨悦和小夭,叹了口气:“如果是两情相悦,这一套叫做情趣,反之,就真成令人厌恶的流氓了。”
“你跟他是两情相悦?”阿念反问道。
看男子刚才的表现,可不像跟她两情相悦的样子。
司念一噎,梗着脖子道:“当然。”
阿念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