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你会站上战场。”

“你可以去赴你心中的大义。”

顿了顿，她直直看进他黑瞳深处：“我只求你不要选择最决绝的方式......你可是九命相柳。”

她刻意加重了“九命”两个字。

这一世，他没有为了小夭浪费掉一条又一条命，他是不是可以在最后给自己留一命呢。

她在赌，赌自己在相柳心里的份量。

如果他终有一死，她希望他不要化成黑水，他只要留一缕魂，她就有希望救活他。

相柳抿唇不语，帮她擦完脸，又把碎发一点点给她捋到耳后。

半晌，才淡淡回道：“我虽然有九条命，可他们只有一条。”

司念自然知道他说的“他们”是谁。

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说什么一样，司念勾了勾嘴角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相柳盯着她落寞的侧脸，想跟她说，不要难过，她真的很有用，她.......一直陪在他身边，让他体会到了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和......幸福。

但他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将她重新揽进怀里，用力圈紧。

司念嘴角挂了抹怅然的笑，声音听不出情绪：“我在这个世界里.......只有你。”

相柳听懂她的话外音，敛下眸子所有的情绪，似试探似笃定：“我会帮你回到属于你的世界。”

司念浑身一震，退出他的怀抱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：“属于我的世界？”

相柳细细打量她的神情：“你......不属于这个世界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司念满脸震惊。

她以前虽然说过她来自异世，也说过她家乡在很远的地方，但那时相柳根本不信，为何如今又会如此笃定。

相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突然笑了，笑意不达眼底。

原来幻境里一切都是真的，她......真的不属于这个世界。

她以前说过，他不信。

在幻境中，看到陌生的一切，他还不信。

他知道，他不是不信，只是不愿意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