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家们被江祕吓了一跳。
江野卷起她的袖子,冷白的小臂上满是青紫痕迹,男人眉心拧起,从空间拿出药箱,两指粗的注射器一针又一针扎进她的肘部静脉。
直到第五支空针管落地,他才停下动作。
“前两天的药你都没吃?”
江祕张开满是鲜血的嘴,“是啊,全喂乌鸦了。”
江野终于明白那只渡鸦为什么会死在客厅的窗台上了。
药是增强凝血功能的,乌鸦体量小,吃的又多,很容易血栓死亡。
怪他,没看着江祕把药咽下去。
江野默默在商城买了一包湿巾递给江祕,然后低头收拾东西。
他知道,自己没有资格指责她。
其他人偷偷在心中猜测着,人家自己的事,他们也不好问。
“娘,我带你走,我们明天就走!”
陈胜男的说话声吸引众人注意。
“我带你进城,我们离开这,去过好日子,再也不会有人打我们了。”陈胜男抚摸着妇人脸上的淤青,泪流满面。
“不行!”
出乎意料地,胜男娘一口拒绝,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,她又柔声道:“其实,你爹有时候……还是挺好的。”
“他上山打猎很累,我们得理解一下他。”
陈胜男微微睁大了眼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可是他打你啊,他经常打你,这是家暴,犯法的!!”她嘶呕着嗓音。
胜男娘从地上爬起来,拍拍屁股上的灰,像是已经习惯了,“犯法?村子里哪个女人不是被打过来的。”
她一瘸一拐走进屋。
女孩不死心的在外面喊,“那你想想我!娘,他打我啊,你不心疼吗?!”
屋里安静一会,胜男娘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衣服。
她像没事人一样去收拾桌上的碗筷,“所以你要好好学习,离开这儿就不会有人打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陈胜男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,哑口无言。
江祕收回目光无声失笑,她去看身边的江野,余光却捕捉到站在阴影里的方知。
青年脸上的朝阳被暗色侵染,眼睛遥遥望向院中的女孩,眉眼间藏着江祕看不懂的情绪。
同情吗?
她挪开视线,问江野,“你昨天夜里听到笛子声了吗?”
江野:“嗯,那声音好像有催眠或是迷幻的功效,我听了没一会就睡着了。”
方知回神,“我也听到了。”
三人看向柯槃,后者点点头。
“啊?”许愿:“你们都听到了?我昨天晚上早早就睡了,一觉到天亮。”
她看着苏渐青,想从她身上得到回应。
苏老师有点羞愧,“昨天走了太多路,我年龄大了,晚上睡的很沉。”
在生死攸关的副本里睡那么死,实在太危险了。
“村民在牧童的笛声中安眠。”江祕出声道:“我们该去村子里逛逛了。”
出了陈家,江祕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:“你们别和我一起行动,像跟屁虫。”
江野懂事地翻译她这句话:“少爷的意思是,我们分头行动,效率更高,”
几人不置可否,六人分成三队,两两一组。
江野不用说,肯定跟着江祕。
就在许愿要跟苏渐青一起走的时候,方知建议道:“我跟苏老师一组吧,许愿和柯槃一组。”
小姑娘眉头一扭,“为什么?”
“你和苏老师都是女性,遇到意外会很危险,这样分组均衡点。”
方知说完,又怕她们误会,“我没有贬低你们的意思……”
苏渐青:“小方考虑的很周到,就这么办吧。”
许愿没再说什么,跟着柯槃去了村头。
方知:“那我和苏老师去村子里面转转。”
江野:“嗯。”
“你们注意安全啊。”方知说。
江祕嗤笑一声,“多管闲事。”
还没走远的方知委屈巴巴地挠头,想不明白自己是哪得罪了这大少爷。
这会正是上午,路口坐着几个闲来无事在唠嗑的大妈。
江野推着江祕走近,大妈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交谈。
江祕熄了嚣张的气焰,学着方知的样子扬起一个开朗又不失礼貌的笑,“阿姨好,我是陈胜男的同学,叫何玉。”
她说话时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一下,大妈们只觉得这年轻人怪有礼貌。
实则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