祕是在观察她们的身形。
果然,都没穿内衣。
世道对女性总是不公的。
她们必须随波逐流,别人怎么样她们就得怎么样。
偏僻的山村里,女性接触不到外界,便没有穿内衣习惯,这里的男人女人全都认为这是正常的。
在一众“正常”中,出现一个特立独行,就会被认为是“异类”,是不符合“要求”。
陈大柱看到自己的媳妇与别人不一样,不合“要求”,便觉得自己对她驯化失败。
所以他勃然大怒,怕胜男娘穿上内衣,成为“异类”,这会使他丢人。
可在他们的认知之外。
穿不穿内衣都是女性的自由。
……
坐在中间的大妈摇着蒲扇,肥嘟嘟的脸上挂着客套,“小伙子也出来溜达啊。”
“对啊,吃完饭太无聊了,出来转转,我能在这跟你们待一会吗?”
“说的哪里话,咋不能待啊。”胖大妈伸手对最边边的一个老太太道:“铁牛娘,你往这边挤挤,给人家小伙子腾个凉荫地。”
“对对对,我也往这边来来。”
“小伙子,你过来吧,坐在树底下!”
“啊,福子媳妇你踩我脚了。”
“哎呦呦,对不起对不起,没注意。”
几人三言两语给江祕腾出块空地。
有新人加入,江祕自然而然就成了她们的新话题。
“小伙子今年多大了?”
“我今年刚满18。”
Q:[主人局局18啊?]
江祕:嗯,18。
大妈继续问:“十八,好年纪啊,小伙子哪里的人?”
“禅平市的。”
“禅平?没听说过啊。”
“小地方,没听过正常。”
能听说过才奇怪呢,她现编的。
“小伙子有对象了吗?”
江祕略显羞涩的笑笑,“还没有。”
几人问东问西,主打一个剖析别人隐私,只为满足自己的好奇。
她们把江祕的户口本都调查了一遍,福子媳妇直勾勾盯着他的腿,“你的腿是怎么了?”
少年脸上的表情落寞下来,“车祸,爸妈死了,双腿残了。”
“哎呦,好可惜啊。”
大妈们完全不在意这个问题是否冒犯,只是唏嘘着,向可怜的少年感慨命运多舛。
“小伙子年纪轻轻腿脚就不行了。”
“以后难讨媳妇。”
“苦命的孩子,爹娘死了,腿也瘸了。”
“行啦,别说这个了,怎么净捡人伤心事唠。”蒲扇大妈打断她们,重新寻了个话题,“小伙子怎么想到来俺们这山沟沟里的啦?”
江祕苦笑,“家里出事,刚好听说陈胜男家在山里,风景不错,就想着跟他们结伴来散散心。”
“我们这风景是不错!山清水秀,不过啊,你们要是想上山玩的话,还是过几天再去。”
终于步入正题了。
江祕故作好奇,“为什么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