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不平,陛下,只要人人都得到杯水,自然便无非议了。”
弘玺帝看着桌上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,思及今早朝堂上众人力争派哪位皇子前去边关平匪,还有翰林院奏请三年一次的殿试开考在即......
他脑子里灵光一闪,瞬间有了主意,高兴地一把将她揽到怀里,叹道:“爱妃果真是朕的心头明珠啊!”
第二日早朝,萧党和二皇子一派的众臣以为又要舌战三百回合。
谁知大病初愈的弘玺帝面带微笑地端坐在龙椅上,先众人拍板决定道:“璟珞和璟珀都是朕的好皇儿,珞儿体弱,边关偏远苦寒,朕不舍他奔波劳累,眼下三年一次的殿试,就交给他办吧;珀儿尚武,这次带兵前去幽州平匪患的事就交给他了,皇子亲讨,以扬苍澜国威。”
音落,保皇派的朝臣立马下跪拍马屁道:“陛下英明,相信在二位皇子的一文一武,同心而治之下,我苍澜盛世必能延续万年!”
萧党虽然不满没有完全打压住二皇子,但六皇子已得到去幽州平匪的差事,有了军功将来被册立为太子,顺理成章。
所以站在前排的萧相国给不远处的六殿下使了个眼色,祁璟珀会意,出列跪谢:“儿臣多谢父皇,必将匪患平息,还边关安宁。”
“好,好。”弘玺帝坐在皇位上连连点头赞赏道,接着他视线看向前排的二皇子,问道:“璟珞你意下如何啊?”
都讲到这份上,二皇子一派也只能接受这个看似公正实则偏颇的安排。
二殿下祁璟珞和纪左相快速地对视一眼,出列同跪道:“儿臣多谢父皇,必办好殿试,为苍澜选拔出股肱之臣。”
弘玺帝颔首,皇冠上的冕旒摇晃,在轻微的玉珠碰撞声里他补充道:“此次差事亦是对你们的考验,皇儿们务必放在心上,圆满办好才是。”
说罢,他在左右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,挥挥袖道:“退朝吧。”
“臣等/儿臣恭送陛下/父皇,吾皇万岁万万岁!”众人跪拜齐声道。
中间派的朝臣们最会见风使舵,皇帝走后,瞬间把六殿下围个水泄不通,恭维之声滔滔不绝。
相比之下,二殿下这边则冷清许多。
祁璟珞倒不在意,他心中思索后面殿试的事情,和周围三四位相熟的大臣简单话别后,步伐沈稳地出了大殿。
祁璟珀与这些墙头草虚与委蛇的间隙,瞥见大殿门口一闪而逝的白色袍角,礼节性笑容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。
萧相国与纪左相一同走出大殿,他志得意满地对无时无刻都一本正经的纪罡道:“局势已定,纪老你必败无疑。”
“棋局尚开,言之过早。”纪左相摸着下颚胡须,正了正衣摆只道句。
萧相国眯眼看着他走远的背影,冷“哼”一声道:“走着瞧,翰林院都是我们的人,你纪罡还能翻出天不成!”
这边祁璟珞神色如常地回到湛辰殿,刚跨进殿门,就见入画小跑迎来。
元福上前拦住她道:“跑什么,小心冲撞到殿下。”
入画接到苏少爷的来信,高兴地想第一时间呈给二殿下看,没空搭理别的,把他往旁边一推,将手上的信往殿下面前一递,“殿下,苏少爷来信了!”
元福被她推个趔趄,扶住游廊的柱子才站稳身形,心想:这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!
“哦,小休儿来信了,快给我看看。”祁璟珞喜道。
而后他忽然面色一转,佯怒道:“这小子,十年不见,我不给他传信,他怕是下山后玩疯了,早就把我这个做哥哥的抛到九霄云外了吧。”
嘴里这么说,手上动作可不慢,拆开信一看,祁璟珞便笑骂道:“这一手工整的小楷哪里是昀休写的出的,肯定是曲意代笔的。这小子,见面后非好好说说他不可。”
看完信后,他拿出一串钥匙交给元福,吩咐道:“一年前在城东,我给小休儿置办了一套宅邸。皇宫里人多口杂,正好让他两在那安顿下来,你先带几个信得过的把宅院打扫干净。”
元福躬身接过,下去找人办差了。
见状,入画忙举手道:“殿下,苏少爷住下后,肯定少不了伺候的人,这事不如交给婢子来安排吧。”
“好,交给你。”祁璟琰叠好书信打趣道,“只要你自己别乐不思蜀,忘记回宫就成。”
如愿得了差事,入画满脑子盘算起哪些人能用,后面的话一个字没进耳朵,福了褔身子和来时一样风一阵小跑着出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