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武陵弟子瞠目结舌,定了定神后,苦口婆心地劝解道:“这位公子,你仅有一次选试机会,但凡衣袍沾上半滴酒水,便只能明年再来了。你若喜欢试,尽可以下山以后回家试上百回千回,没有人会拦你,但这…”
姜落微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,不满地啧了一声道:“你怎么总觉得我要下山。若今年敬不上这拜师酒,我还真就不肯下山了,兄台你行行好罢,我…”
“给他。”
那紧紧抱着酒坛疾步后退的武陵弟子一下撞进了某人怀里,蓦然回首,立即手足无措地欠身一拜。
不知常客洲是何时下了台来,摆手称过无妨,又云淡风轻地睨了姜落微一眼,口中重复道:“给他。”
于是,酒坛便被胡乱塞进姜落微手里,那武陵弟子塞了便跑,躲到常客洲身后准备看他的好戏。
耽误的这些功夫间,已有数人将视线盯在此处,姜落微毫不怯场,兴高采烈地将酒坛高高当空一抛,又纵身登云一跃,提靴踹破了那颤颤巍巍的酒坛子,落地,旋身持剑,飞速急舞,剑芒寒气如冰,驱开酒浪,金星直冒,很是一副炫目的风姿。
周围一众少修瞬息安静,少顷,喝彩与叫好声哄堂高起,震耳欲聋。
常客洲冷眼地束手旁观,不动声色,直到姜落微喘着粗气站定,才低声道:“一个两个略有几分本事,一技傍身,也愈发爱现了。”
姜落微心中一惊,虽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,总而言之道歉不会有错,便赶忙拱手,连称失礼。
四周潮涌般的嘈杂人声亦逐渐平息,常客洲转眸回望,扫视校场各处学生,皱了皱眉,义正词严道:“诸位周知,若得一朝拜入武陵门下,求的不是天花乱坠丶奇技淫巧之类,且最忌自恃才华,骄踞横恣丶矜奇炫异而不能克厉者,若现在场中有人是为享名天下丶或出人头地而来,即便本事高超,武陵也不是容人长居之处,请您另谋高就。”